【驚寡】五年之間－18.臂枕
＊全是段子沒有時間先後
＊想到什麼段子打什麼，渣文筆請小力拍打
＊每段劇情兩個人的設定可能是交往中，又或者未交往，看官可自行想像
＊OOC算我的，愛情是她們的
＊＊＊
18.臂枕
Carol回到基地的時候並沒有看見她熟悉的，總是在辦公桌前面忙碌，或是在天台上等著自己的那個人。
「Natasha的話在市廣場哦！」問了一下基地人員時得到這個答案，Carol應了一聲之後便飛出去，卻停在高空中不知道廣場的方向，憑藉著直覺前往了市區。
諾大的市廣場佇立著石碑，上面刻著消失的人的姓名，不少人都聚集在這裡，沉重的氣氛自從那場大戰之後便一直壟罩著全世界。
Carol在高空中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，在落地的時候引起了一陣騷動，那個人似乎也受到影響的將目光轉移過來，看見Carol的時候她卻也不動地等那個人來到自己身邊。
「真難得。」在Carol站定之後，雙手抱胸的Natasha先開口「我們應該沒有約。」
「哦，非得有事才能回來？」Carol偏偏頭之後說著「如果是的話，『想見妳』是特別回來的原因。」
Natasha愣了愣，沒有回應的只是看了過去，在她的臉上看見一抹輕笑「妳只是剛好在地球附近，回來覓食一下。」
「真聰明。」Carol也不否認的點頭，身邊的這個人對於自己的想法可以說是很了解了「有哪些是妳認識的名字嗎？」
「不少……」Natasha走向前，伸手撫觸著石碑上的名字，有著她的親友，也有在那場大戰中和她並肩作戰的戰友。
Carol走了過去，看著她的指尖描繪過每個她認識的人的名字，她好看的眉皺了起來。Carol根本就記不住有哪些名字，比起那個，她更想撫平Natasha眉間的谷壑。
但卻只停在想而已，沒有動作的她，順著名字的順序找過去，停在她熟悉的幾個名字「Fury、Maria……Monica……」
「走吧？我也只是來看看而已。」Natasha說著，這裡是他們留下姓名的地方，他們消失的地點並不在此，僅是個形式紀念而已「妳不是回來覓食的嗎？我喜歡的某家店正好就在附近……嘿！我們有車，別用飛的。」
阻止了正飄浮起來想朝自己衝過來的Carol，Natasha舉起了手阻止她的行動，卻在語音落下的那一刻，自己便又再落了地，再晚一些她們就已經離地很遠了。
在一間外觀並不起眼的小店前停了下來，因為人手短缺裡面正在忙碌著，Natasha和店主打過照面之後就走進了裡頭的包廂，和服務生點過餐之後，Carol正好奇地看著店內的擺設，來自各地的小玩意可以猜得出來店主是喜歡旅遊的人。
混著各國風情的料理一一呈上，Natasha一邊吃著的時候給Carol做介紹，餐後甜點的俄羅斯甜餅讓Carol感到棘手，卻在香甜的蜂蜜入了口之後覺得這甜點還是美好的。
回程的路上還是選擇用飛的，她們沒有理由讓司機為了她們的一頓飯而等待。在Carol懷中感受風的呼嘯似乎也已經習慣，甚至在這樣的風聲之中她們也能照常的對話。
她說起剛去一趟史克魯爾人安頓的星球，原本已經漸漸壯大的民族在那場大戰之後又失去大半，堅強的他們努力模樣讓Carol也受到了鼓舞。Natasha說著地球各地的回報，沒有太多的異常，大戰之後的今天，有些人也已經選擇繼續向前。
在Carol沐浴的時候，Natasha坐在沙發上，也許是去了市廣場的關係，今晚的她特別頹喪，一直到Carol洗完澡，用能量蒸發身上水氣盯著她瞧的時候她才尷尬地笑了一下。
看見她走進浴室的時候，Carol將毛巾丟在沙發上，她聽著水聲在床鋪上躺了下來，瞇起眼意識飛得好遠好遠，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如此放鬆地躺在柔軟的床舖上，她很快地陷入淺眠，卻又因為Natasha從浴室裡走出來的聲音而清醒。
「吵醒妳了？」Natasha擦著髮，語帶歉意地問著「果然還是幫妳準備一間房間比較好。」
「沒有，我不需要，我覺得妳這裡挺好。」Carol說著的時候起身在床上盤腿坐著「如果是個人房我覺得我倒可不必如此遙遠地回來？」
「哦？Carol……」Natasha笑了笑，將毛巾覆蓋在Carol的那條上面，然後走到了她面前「妳是不敢一個人睡覺的小孩子嗎？」
「不是。」Carol搖搖頭「我喜歡和妳交談直到睡著。以前和Maria在軍裡也是這樣……」
「可我不是Maria。」Natasha輕笑著說道，指尖勾過Carol散在頰旁的髮絲，暖暖軟軟的手感十分好。
「妳是Natalia Aliano……」Carol試著想唸出她的全名，卻還是舌頭打結的連最後一個姓氏都沒唸到「有沒有人跟妳反應過妳的名字很難唸？」
「Natalia Alianovna Romanova？」行雲流水的說著自己的名字「有沒有人跟妳反應過妳不擅長記人名？」
「一時間需要記住太多名字太強人所難了。」Carol笑了笑，和這些人聯手的時候，自己甚至沒能記住所有隊友的名字「在宇宙間我會遇上太多太多的人了，記不住是正常的？」
Natasha被說服的點點頭，在Carol身邊坐了下來，然後聊了幾句之後她們並肩躺在床上，安靜得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和空調運轉的聲音。
「跟我說說那些……妳今天撫觸過的那些名字的主人。」Carol開啟了話題，側過身面對著Natasha。
「哦……可以的，Wanda……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，能力很強……」Natasha點點頭之後說起了那些消失的人，說得哽咽的時候Carol便打斷她繼續說下去，聽著她介紹著她不認識的其他人，目光卻始終停在她噙著淚水眼眶。
「他們聽起來是很好的人。」Carol說著，伸手抹去了Natasha的淚水，她們的對話因為Natasha的哽咽而停止，Carol卻是不在意的輕揉著她的頭，看著她的紅色髮絲纏繞在自己手上，揚起了輕笑「紅髮很好看。」
「我沒有多餘的心力去打理它們。」Natasha說著，抓了抓自己髮尾的白色髮絲。
「它們這樣就很好看了。」Carol說完之後收回手，瞇起眼結束對話，感受到Natasha手撫觸著自己的金髮時也沒有反抗的任由她作為，聽見棉被窸窣的聲音睜開眼時她已經背對了自己。
不太需要睡眠的Carol並沒有睏意，需要睡眠的是身邊的這個人，沒說出口的是想陪著她入睡，卻拐彎抹角的說著……不，自己的確是喜歡和她對話，然後看著她睡去的，這能讓自己放心，穿梭在宇宙之間的時候，自己也常想起這個人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。
那明明是自己以前不會多留心的事情，卻在越發了解彼此的時候，留意起她的狀況。
她看著她背對自己，小聲地抽著鼻子，顫抖的肩膀出賣了她正小聲地哭泣這件事，Carol抿抿嘴唇，伸出了右手強硬的從她的頸部和枕頭間的空隙鑽過去，拉近彼此的距離之後將她圈進懷中。
「……Carol？」被淚水浸過嗓子帶著黏膩，雖然突然卻不反抗的感受著她身上傳遞過來的熱度。
「沒事的。」Carol說著，將額頭頂在Natasha背上，悶悶的聲音傳遞到Natasha耳中卻是沉穩得令人放心「轉過來。」
Carol的語氣不容拒絕，Natasha遲疑幾秒之後卻也乖乖照做的翻過身與她面對面，她溫暖的手指為她抹去淚水，卻在一秒之後捏了捏她的臉頰。
「嘿！」Natasha被捏得莫名其妙，發出抗議的聲音的時候引來了她的笑聲，不滿的也捏了回去，她卻沒有閃躲的任由自己回擊，看見她的輕笑才明白她的用意。
總是粗枝大葉的她，這種時候卻特別心細。
方才的悲傷被她的舉動給一掃而空，Natasha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，她卻是不在意的在自己收手的時候蹭過了自己的掌心，不閃不避的也沒讓自己離開擁抱，她閉上了眼，Natasha享受著她給予的懷抱，失眠幾個夜之後的今晚，她睡得特別安穩。